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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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鄭西京只覺得這種對話的神經病程度，堪比前幾天晚上他跟林楊對著道歉，於是沒再說話就沖進醫院去自助機器前打印報告。
李雪獨自帶著報告回去找醫生，醫生又給她開了一些藥物，囑咐李雪過半個月再來覆查。
鄭西京陪她去樓下取藥，付錢，李雪把檢查結果遞給他，不出所料，診斷結果為重度抑郁和中度焦慮。
鄭西京把檢查結果跟亂七八糟的單據疊在一起，放進袋子裏，輕聲道
“晚上去吃火鍋吧？”
李雪有些猶豫，這次來醫院花了好幾百，如果去吃火鍋，就又要花掉幾百。
鄭西京像是知道她的猶豫，緊接著道
“反正我跑不了要請林楊一頓，我們兩個人去吃火鍋也沒意思，人多熱鬧”
意思是他來請客，讓李雪不要為難。
李雪畢竟有些社會經驗，好不容易交到了一個新朋友，對方陪著她跑了一天，晚飯應該她來請才對，畢竟昨晚已經吃了人家一頓，於是李雪說
“那我來請”
鄭西京正低頭給林楊發消息，叫他來接，聞言搖搖頭
“我來請，不然他該念叨我了，等你好了你再請我們吃飯慶祝”
無端被內涵的林楊還不知發生了什麽，正甩著車鑰匙準備出門接人，而鄭西京對自己給對方扣帽子這件事，絲毫不覺得心虛。
李雪是個聰明人，知道他這話不過是給自己臺階，於是她也不再別扭，大方又真誠地說
“行，謝謝你！”
鄭西京沖他笑笑，說
“我去對面給林楊帶杯咖啡，你要喝什麽？”
李雪跟他一起過馬路，晃晃手中的袋子
“我不喝，晚上要盡量按時睡覺啦”
鄭西京也沒再跟她客氣，他們下午剛喝過，便只給林楊買了杯冰拿鐵。
林楊接到人也沒有多問，只閑聊打趣幾句，跟李雪閑聊，打趣鄭西京。
他們要去的火鍋店在一家商場四樓，到的時候不過下午三點，時候還早，於是三個人便開始了飯前活動——逛商場。
這家商場有一家很大的書店，三個人進去慢悠悠地逛了一個多小時。
林楊大學是文學院的，肖羽倒是去學了工商管理，於是兩人從幼兒園就開始同校的生活戛然而止在了高三畢業那年的暑假。
現在林楊看著哲學分類架子上的書，想起了從前被迫閱讀的恐懼，鄭西京倒是饒有興趣地看了一會兒，抽出一本來，林楊站在一旁幽幽道
“這本家裏有”
自從林楊從家裏搬出來，他的各類漫畫書小說社科工具書就全被搬到了他的電競室裏去，只是他跟鄭西京兩個人都明顯對電腦和跑步機更感興趣，書架上被動的最多的只有幾本漫畫書。
“——哦？”
鄭西京倒是沒有註意。
“這本被放在了最上層，晚上你可以回去找找看”
林楊說。
鄭西京對找這本書沒什麽興趣，覺得回去探索一下林楊的書架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逛得差不多了，三個便出門去尋找下一個目標，最後李雪在一個精品店給他們倆買了一對鑰匙扣。
林楊受寵若驚，沒想到鄭西京幫忙自己還有禮物收，當即接過道謝，鄭西京哭笑不得地也接過來，跟林楊一起道謝。
兩個大男人站在一個小姑娘身邊不住地說謝謝，這個畫面為他們吸引來不少目光，李雪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讓兩人閉嘴。
林楊從善如流地不吱聲了，小聲跟鄭西京犯欠
“你準備在上面掛什麽？”
說得好，鑰匙扣上掛什麽呢？掛一副眼鏡好不好？
鄭西京翻了個克制的白眼，他並沒有鑰匙，林楊家是指紋鎖，備用鑰匙很少有被用上的機會。
林楊覺得自己頗為善解人意，繼續道
“回去把備用鑰匙找出來給你掛上”
鄭西京忍無可忍，大庭廣眾之下又不好捂他的嘴，拉上李雪就往火鍋店跑，林楊楞了兩秒，鄭西京同學有新朋友了嘛，想到這林楊又笑笑。
“笑什麽？”
鄭西京回頭看他。
“沒什麽”
林楊快走兩步跟上，六點鐘的火鍋店，客人明顯多了起來，好在他們來的不算晚，堪堪搶到了最後一張四人桌。
番茄和麻辣的鴛鴦鍋一上，鄭西京就覺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他就上午吃了點小籠包，中午喝了杯咖啡，現在只覺得自己是餓死鬼投胎。
李雪本來不餓，問見香味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饑餓。
只有林楊，是完全的不餓。
三人吃過晚飯，林楊又把李雪送進小區，回到家裏已經快九點了。
洗去一身的火鍋味，鄭西京鉆進客房去找林楊說的書，扒在書架旁邊看來看去。
“找到了嗎？”
林楊倚在門口，指著最上層那本灰紫色封皮的書，但小鄭已經對此失去了興趣，誇張道
“這你居然有全套啊！我都沒註意”
雖然是全套，但是林楊這人不講究，書架擺得跟抽象畫似的，同系列的書不在一起，同色系的書也不在一起。
唯一能讓人摸到規律的就是，不愛看的書在最上層和最下層。
鄭西京又看看別的，抽出一本英文原著小說。
“你好牛啊，居然還能看懂英文書”
鄭西京由衷地讚嘆，雖然林楊本人沒有什麽事業可言，但鄭西京眼裏的林楊堪稱完美。
林楊看著鄭西京對他露出星星眼，頭發上的水珠滴落在衣服上，濡濕了一小片，顯得更溫柔了，於是林楊也溫柔地輕聲道
“嗯”
末了又加上一句
“你英語怎麽樣？”
鄭西京絲毫沒有防備
“高中學的都還給老師了”
於是林楊如願以償地說出了他剛才靈光一閃的後半句話
“要不然給你報個英語補習班吧？”
林楊本人口語流利，只要語言沒有障礙，一般都會直接讀原版書，這形成了一種良性循環，但更有可能的是他小時候每逢暑假林父就帶他出國玩，從而培養了良好的語感。
林楊沒有多言，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鄭西京也不用為找工作發愁了，掌握一門語言對他再找工作，多少也會有些幫助。但鄭西京一聽要上補習班，當即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不要不要！”
林楊也不急著勸他，反正沒事兒就跟他提議，沒事兒就跟他提議，早晚有一天小鄭會投降。
——
但林楊並沒有整日跟在小鄭身邊黏糊的機會，中午起了床，林楊便要出門打白工，他最近無暇顧及自己的電競事業，只得走出網吧投入煙火生活裏。
鄭西京也不無聊，李雪離職在家，他就時常帶上點甜點水果什麽的去串門，這倒是讓鄭西京擁有了除林楊外的又一個朋友。
因著他的到來，李雪不能沈浸在悲傷中，加上吃著藥穩定作息，倒是有了些明顯的好轉，跟鄭西京一起出門遛彎、玩游戲、看小說，偶爾給他科普一下一些她看過的男同故事。
李雪像是看破了他，又也許是純粹混熟了拿他開涮，她不提林楊，只閑聊自己看過的小說，鄭西京對男同的印象還停留在斷背山和霸王別姬，可電影藝術就算是映照生活，也是離他極為遙遠。
鄭西京倒不是恐同，他大大方方地向自己承認喜歡上了林楊，隨便他是男是女，可對著旁人，這話就打死也不能承認。
於是小鄭為了不讓李雪覺得自己心虛，雖然他會覺得對方在逗自己，就是因為自己心虛。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小鄭學會了欲蓋彌彰，正所謂恐同即深櫃，小鄭便裝作很感興趣地跟李雪聊。
林楊跟李雪始終沒有彼此的聯系方式，林楊覺得讓鄭西京有個跟他無關的朋友是件好事，畢竟鄭西京是個成年人，總要有自己的社交圈子，林楊最近也忙，所以很少主動來加入他們。
“你在李雪家嗎？”
又一周過去，冷風刮過，溫度直線下降，直奔著冬日的嚴寒而去。鄭西京跟正跟李雪倚著床坐在地毯上看動漫，接到了林楊的來電。
“嗯，怎麽了？”
鄭西京看看時間，下午五點，聽著林楊那邊傳來開門關門聲，疑惑道
“你回家了？今天怎麽這麽早？”
“今天約好上門的師傅臨時有事，我回來換個衣服，晚上跟他們出去玩，一起去？”
林楊把手機放在客廳開免提，拉開衣櫃找衣服，下午穿的已經臟了。
鄭西京本能地有點打怵，他唯一認識的林楊的朋友就是肖羽，其他人只是他偶爾去畫室見過一兩面，點頭之交。
李雪聽不見電話裏的聲音，疑惑地看了看他，說道
“你有事兒就先走，動漫等你下次來再接著看”
鄭西京心說姐你可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李雪聽不見林楊的話音，但林楊卻聽見了李雪在說什麽，於是他繼續道
“去唄，肖羽也在，今兒他請客吃晚飯”
鄭西京沒理由拒絕，起身走向門口，說
“為啥他要請客？”
“因為哥出了力”
說到這林楊可精神了，憤憤道
“對！你必須來！為了這頓飯哥可努力了半個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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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西京只覺得這種對話的神經病程度，堪比前幾天晚上他跟林楊對著道歉，於是沒再說話就沖進醫院去自助機器前打印報告。
李雪獨自帶著報告回去找醫生，醫生又給她開了一些藥物，囑咐李雪過半個月再來覆查。
鄭西京陪她去樓下取藥，付錢，李雪把檢查結果遞給他，不出所料，診斷結果為重度抑郁和中度焦慮。
鄭西京把檢查結果跟亂七八糟的單據疊在一起，放進袋子裏，輕聲道
“晚上去吃火鍋吧？”
李雪有些猶豫，這次來醫院花了好幾百，如果去吃火鍋，就又要花掉幾百。
鄭西京像是知道她的猶豫，緊接著道
“反正我跑不了要請林楊一頓，我們兩個人去吃火鍋也沒意思，人多熱鬧”
意思是他來請客，讓李雪不要為難。
李雪畢竟有些社會經驗，好不容易交到了一個新朋友，對方陪著她跑了一天，晚飯應該她來請才對，畢竟昨晚已經吃了人家一頓，於是李雪說
“那我來請”
鄭西京正低頭給林楊發消息，叫他來接，聞言搖搖頭
“我來請，不然他該念叨我了，等你好了你再請我們吃飯慶祝”
無端被內涵的林楊還不知發生了什麽，正甩著車鑰匙準備出門接人，而鄭西京對自己給對方扣帽子這件事，絲毫不覺得心虛。
李雪是個聰明人，知道他這話不過是給自己臺階，於是她也不再別扭，大方又真誠地說
“行，謝謝你！”
鄭西京沖他笑笑，說
“我去對面給林楊帶杯咖啡，你要喝什麽？”
李雪跟他一起過馬路，晃晃手中的袋子
“我不喝，晚上要盡量按時睡覺啦”
鄭西京也沒再跟她客氣，他們下午剛喝過，便只給林楊買了杯冰拿鐵。
林楊接到人也沒有多問，只閑聊打趣幾句，跟李雪閑聊，打趣鄭西京。
他們要去的火鍋店在一家商場四樓，到的時候不過下午三點，時候還早，於是三個人便開始了飯前活動——逛商場。
這家商場有一家很大的書店，三個人進去慢悠悠地逛了一個多小時。
林楊大學是文學院的，肖羽倒是去學了工商管理，於是兩人從幼兒園就開始同校的生活戛然而止在了高三畢業那年的暑假。
現在林楊看著哲學分類架子上的書，想起了從前被迫閱讀的恐懼，鄭西京倒是饒有興趣地看了一會兒，抽出一本來，林楊站在一旁幽幽道
“這本家裏有”
自從林楊從家裏搬出來，他的各類漫畫書小說社科工具書就全被搬到了他的電競室裏去，只是他跟鄭西京兩個人都明顯對電腦和跑步機更感興趣，書架上被動的最多的只有幾本漫畫書。
“——哦？”
鄭西京倒是沒有註意。
“這本被放在了最上層，晚上你可以回去找找看”
林楊說。
鄭西京對找這本書沒什麽興趣，覺得回去探索一下林楊的書架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逛得差不多了，三個便出門去尋找下一個目標，最後李雪在一個精品店給他們倆買了一對鑰匙扣。
林楊受寵若驚，沒想到鄭西京幫忙自己還有禮物收，當即接過道謝，鄭西京哭笑不得地也接過來，跟林楊一起道謝。
兩個大男人站在一個小姑娘身邊不住地說謝謝，這個畫面為他們吸引來不少目光，李雪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讓兩人閉嘴。
林楊從善如流地不吱聲了，小聲跟鄭西京犯欠
“你準備在上面掛什麽？”
說得好，鑰匙扣上掛什麽呢？掛一副眼鏡好不好？
鄭西京翻了個克制的白眼，他並沒有鑰匙，林楊家是指紋鎖，備用鑰匙很少有被用上的機會。
林楊覺得自己頗為善解人意，繼續道
“回去把備用鑰匙找出來給你掛上”
鄭西京忍無可忍，大庭廣眾之下又不好捂他的嘴，拉上李雪就往火鍋店跑，林楊楞了兩秒，鄭西京同學有新朋友了嘛，想到這林楊又笑笑。
“笑什麽？”
鄭西京回頭看他。
“沒什麽”
林楊快走兩步跟上，六點鐘的火鍋店，客人明顯多了起來，好在他們來的不算晚，堪堪搶到了最後一張四人桌。
番茄和麻辣的鴛鴦鍋一上，鄭西京就覺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他就上午吃了點小籠包，中午喝了杯咖啡，現在只覺得自己是餓死鬼投胎。
李雪本來不餓，問見香味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饑餓。
只有林楊，是完全的不餓。
三人吃過晚飯，林楊又把李雪送進小區，回到家裏已經快九點了。
洗去一身的火鍋味，鄭西京鉆進客房去找林楊說的書，扒在書架旁邊看來看去。
“找到了嗎？”
林楊倚在門口，指著最上層那本灰紫色封皮的書，但小鄭已經對此失去了興趣，誇張道
“這你居然有全套啊！我都沒註意”
雖然是全套，但是林楊這人不講究，書架擺得跟抽象畫似的，同系列的書不在一起，同色系的書也不在一起。
唯一能讓人摸到規律的就是，不愛看的書在最上層和最下層。
鄭西京又看看別的，抽出一本英文原著小說。
“你好牛啊，居然還能看懂英文書”
鄭西京由衷地讚嘆，雖然林楊本人沒有什麽事業可言，但鄭西京眼裏的林楊堪稱完美。
林楊看著鄭西京對他露出星星眼，頭發上的水珠滴落在衣服上，濡濕了一小片，顯得更溫柔了，於是林楊也溫柔地輕聲道
“嗯”
末了又加上一句
“你英語怎麽樣？”
鄭西京絲毫沒有防備
“高中學的都還給老師了”
於是林楊如願以償地說出了他剛才靈光一閃的後半句話
“要不然給你報個英語補習班吧？”
林楊本人口語流利，只要語言沒有障礙，一般都會直接讀原版書，這形成了一種良性循環，但更有可能的是他小時候每逢暑假林父就帶他出國玩，從而培養了良好的語感。
林楊沒有多言，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鄭西京也不用為找工作發愁了，掌握一門語言對他再找工作，多少也會有些幫助。但鄭西京一聽要上補習班，當即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不要不要！”
林楊也不急著勸他，反正沒事兒就跟他提議，沒事兒就跟他提議，早晚有一天小鄭會投降。
——
但林楊並沒有整日跟在小鄭身邊黏糊的機會，中午起了床，林楊便要出門打白工，他最近無暇顧及自己的電競事業，只得走出網吧投入煙火生活裏。
鄭西京也不無聊，李雪離職在家，他就時常帶上點甜點水果什麽的去串門，這倒是讓鄭西京擁有了除林楊外的又一個朋友。
因著他的到來，李雪不能沈浸在悲傷中，加上吃著藥穩定作息，倒是有了些明顯的好轉，跟鄭西京一起出門遛彎、玩游戲、看小說，偶爾給他科普一下一些她看過的男同故事。
李雪像是看破了他，又也許是純粹混熟了拿他開涮，她不提林楊，只閑聊自己看過的小說，鄭西京對男同的印象還停留在斷背山和霸王別姬，可電影藝術就算是映照生活，也是離他極為遙遠。
鄭西京倒不是恐同，他大大方方地向自己承認喜歡上了林楊，隨便他是男是女，可對著旁人，這話就打死也不能承認。
於是小鄭為了不讓李雪覺得自己心虛，雖然他會覺得對方在逗自己，就是因為自己心虛。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小鄭學會了欲蓋彌彰，正所謂恐同即深櫃，小鄭便裝作很感興趣地跟李雪聊。
林楊跟李雪始終沒有彼此的聯系方式，林楊覺得讓鄭西京有個跟他無關的朋友是件好事，畢竟鄭西京是個成年人，總要有自己的社交圈子，林楊最近也忙，所以很少主動來加入他們。
“你在李雪家嗎？”
又一周過去，冷風刮過，溫度直線下降，直奔著冬日的嚴寒而去。鄭西京跟正跟李雪倚著床坐在地毯上看動漫，接到了林楊的來電。
“嗯，怎麽了？”
鄭西京看看時間，下午五點，聽著林楊那邊傳來開門關門聲，疑惑道
“你回家了？今天怎麽這麽早？”
“今天約好上門的師傅臨時有事，我回來換個衣服，晚上跟他們出去玩，一起去？”
林楊把手機放在客廳開免提，拉開衣櫃找衣服，下午穿的已經臟了。
鄭西京本能地有點打怵，他唯一認識的林楊的朋友就是肖羽，其他人只是他偶爾去畫室見過一兩面，點頭之交。
李雪聽不見電話裏的聲音，疑惑地看了看他，說道
“你有事兒就先走，動漫等你下次來再接著看”
鄭西京心說姐你可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李雪聽不見林楊的話音，但林楊卻聽見了李雪在說什麽，於是他繼續道
“去唄，肖羽也在，今兒他請客吃晚飯”
鄭西京沒理由拒絕，起身走向門口，說
“為啥他要請客？”
“因為哥出了力”
說到這林楊可精神了，憤憤道
“對！你必須來！為了這頓飯哥可努力了半個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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